手法主义的历史
手法主义是16世纪晚期欧洲的一种艺术风格。其主要特点是追求怪异和不寻常的效果,如以变形和不协调的方式表现空间,以夸张的细长比例表现人物等。建筑史中则用以指1530年至1600年间意大利某些建筑师的作品中体现前期巴洛克风格的倾向。
简介
手法主义是16世纪晚期欧洲的一种艺术风格,其主要特点是追求怪异和不寻常的效果,例如以变形和不协调的方式表现空间,以夸张的细长比例表现人物等。在建筑史中则用于指1530年至1600年间意大利某些建筑师的作品中所体现的巴洛克风格的倾向。
维尼奥拉最早提出的设计口号内涵主要是指,建筑应该是“讲求技巧的艺术,是求新求奇的艺术”,其为巴洛克艺术的出现奠定了基础。著名建筑师和建筑理论家维尼奥拉设计的罗马耶稣会教堂是由手法主义向巴洛克风格过渡的代表作,也有人称之为第一座巴洛克建筑。
手法主义时期
莱奥纳尔多·达芬奇的博大精深,米开朗基罗的宏大雄伟,拉斐尔的优雅妩媚,提香的自由奔放,凝聚了文艺复兴盛期的伟大特征,也为西方艺术的未来发展提出了难以应对的挑战。依据历史教科书的说法,这些大师身后的时代即是文艺复兴晚期。
所谓晚期就是艺术开始衰微的时期,艺术家们浮浅地模仿前辈大师而没有自己的创见。这个时期大概延续了75年,直到巴洛克时期。这75年间的意大利艺术,史学家给了它一个统一的名称,叫做手法主义时期。
历史
今天,艺术史家不再用这样的眼光看待这个时期的艺术了,他们普遍承认其创造性,认为手法主义艺术其实是对文艺复兴盛期艺术的古典平衡的一种反抗。这种风格首次出现在佛罗伦萨年轻的画家之中。
1521年,罗索·菲奥伦蒂诺创作了《将基督放下十字架》,充分表述了这种新的艺术主张。在深重的天空的衬托下,人物形式犹如蛛网式地伸展开来,这种斜条格构式的构图产生惊人的冲击力,在画史上前所未见。
画中人物激动不安但却坚硬不动,仿佛他们的躁动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冻雨凝固住了。刺目的色彩,明亮但却不真实的光线,加强了场景那噩梦般的效果。在这幅画中,艺术家旨在呈现一种主观的、甚至是幻想性的“内在视像”。
如果说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艺术将古典艺术和自然和谐地结合了起来,那么,手法主义时期的艺术就是要使这种内在的视像凌驾于自然和古人双重权威之上,创造一种令人不安的执拗而富于幻想的风格,以表现人类灵魂深处的焦虑。
这种精神焦虑根植于画家自身。罗索的画友蓬托尔莫(Jacopo da Pontormo),性格古怪、害羞,最终将自己关在家里,与外界隔绝几个星期,甚至连朋友都不见。
他敏感的素描《少女习作》充分地反映了他自己的性格,被画者忧心忡忡地注视着眼前的空无,仿佛朦胧地回忆起某种精神创伤,希望完全从外部世界退缩到某个安全之所。
罗索和蓬托尔莫的风格在本质上是反古典的,代表了手法主义时期的第一个阶段,很快为他的另一个侧面所取代。在这个阶段,艺术家不再描绘心灵的骚乱,更注重画面本身的形式变化。
它并不公然地对抗古典传统,也较少讲究主观情感,但在本质上仍然偏离了文艺复兴盛期那种自信而稳健的风格。帕米尔贾尼诺(Parmigianio)的《自画像》(Self-Portrait in a Convex Mirror)代表了这种倾向。
从画中可见,这位艺术家的外表和蔼可亲,打扮讲究,画面笼罩着精妙的莱奥纳尔多式朦胧感。人物的变形,并非是随意的,而是有意的。其实,这变形乃是整幅画的主题。这幅画记录了画家在凸透镜中反射出来的形象。
前辈画家曾利用镜子帮助他们观察,如凡·艾克(Javn van Eyck)曾通过镜子检验形象,以消除变形,同时他还利用镜像直接反映画中的同一场面,以增加画面的见证真实性。
帕米尔贾尼诺为什么如此热衷于画透过镜子所见的自画像呢?他意在用镜子取代绘画,他的画其实是画在他特意准备的凸透板上的,以使它看起来就像一面凸透镜。他也许想以此证明,世上并不存在唯一准确的现实,变形其实就跟事务的正常形态一样自然天成。
然而,他这种科学的超然态度很快走向了另一极端。帕尔米贾尼诺和拉斐尔、乔尔乔内(Giorgione)一样,是短命的画家。
瓦萨里在《名人传》中曾记录,在帕尔米贾尼诺生命结束之前,他对炼金术着迷,整天沉醉于其中,竟忘了清理自己,“胡子满面,长发过肩,心不在焉,简直成了一个野人。”与衣装讲究的自画像中的画家判若二人。
帕尔米贾尼诺曾在罗马住过数年,从罗马回到故乡帕尔马不久,创作了他的名画《长脖子圣母》(Madonna with the Long Neck)。在罗马,他必定认真研究过拉斐尔的作品,在《长脖子圣母》中,我们可以感觉到拉斐尔般的优美韵味,但他将拉斐尔式生母转化为新的类型。
犹如象牙一般光滑的拉长了的四肢,有气无力,象征着一种美的理想,它与自然的距离,如同拜占庭人物与自然一样遥远。人物场景也是随意构筑的,一排巨大的圆柱,毫无目的地占据画面的中景,前面站着一位与圆柱不成比例的先知人物。
整幅画作丝毫没有文艺复兴时期提出的自然和理性等古典价值,而画家似乎故意要打乱我们的期待,阻止我们用日常经验的标准去衡量画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