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丑是什么意思
这样能起到“聚集”的作用,先把所有的焦点集中到自己身上,然后再娓娓道来,观众也就能聚精会神地欣赏了。又如《九龙杯》“庆贺黄马褂”一场,杨香武几段经典的联珠白必须要把竹筒倒豆子般脆亮的劲头念出来,让观众彻底地过瘾。要是把这场文戏唱“火”了,那后面的武戏就好唱了。有经验的武丑演员都知道,《九龙杯》最难唱的就是这场文戏。因此,以《九龙杯》这出戏来检验一个“开口跳”演员合格与否,当是最好的标尺。
武丑的念白是十分性格化的,这主要体现在音色的运用上。音色处理得恰当,有助于人物性格的塑造。一个人物的音乐形象确立了,等于已成功了一半。如《九龙杯》中的杨香武,他是个草莽英雄,无拘无束,一生笑傲江湖,天马行空,胆大包天,年近花甲的他为赌一口气,竟敢到皇宫内院盗御杯。这个人的念白的音色应是苍劲、浑厚,如同一只深秋的老蝈蝈儿。
而《连环套》中的朱光祖三十出头四十不到,老成、干练,是个为官府出力的小武官,有一定的身份和地位。因此,他的音色应是清脆、宽高的。武丑戏中《时迁偷鸡》和《时迁盗甲》中的时迁、《打瓜园》中的陶洪、《三岔口》中的刘利华以及《盗银壶》中的邱小义在音色处理上应区别于上述两个人物,而以低沉而宽亮的中低音为主,以这种音色表现出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满嘴的土话俚语的土味儿来。
《打瓜园》中陶洪念的是方言白,地方色彩浓郁,地域性明显,能给人留下特殊的印象。他是农民出身,本质纯朴,同时又爱憎分明,好打抱不平,因些,他的音色中应突出一个“耿”字,这样才能发现他疾恶如仇的性格。
武丑的音色中还有一种“炸音”的运用。这种“炸音”是靠猛烈的气息冲撞声带而发出的。有真声“炸音”和假声“炸音”两种,通常用于人物情绪高亢、激越的时候,非常提神。《盗银壶》中邱小义,念“俺名邱小义,人称‘半空飞’”的“飞”字,用的是假声“炸音”。《连环套》中,朱光祖念“这不是鸟枪换炮,越玩儿得儿越状了吗?“的“状”字,用的是真声“炸音”。
与其他行当相比,武丑的念白节奏最鲜明。这种鲜明的节奏变化是根据规定情境、具体事件和人物的性格、身份而定的。京剧念白的节奏变化一般表现为紧、慢、疏、密、强、弱、缓、急等特点。
武丑在这些特点的运用上更为突出。武丑念白给人的印象是急如湍流奔泻,缓如守更待漏;暴如虎啸山林,秀如凤鸣枝头。《连环套》中,朱光祖对窦尔墩使用激将法时的那一大段联珠白的节奏变化就异常鲜明。第一句“窦尔墩,窦寨主……”就以先强后弱的力度变化来表现朱光祖的俏皮及他对窦尔墩的不满。
接着“实不相瞒,昨晚我黄贤弟夜入连环套,见寨主在那里饮酒,直喝得是酩酊大醉”这几句得慢下来,后面的“那时他本当一刀,结果你的性命”,才紧催上去,前面的几句谓“蓄势”。为后来的爆发点做好铺垫。在这段戏中,节奏变化并非为变而变,而是有内容依据的。“直喝得是酩酊大醉”这一句,必须放慢节奏念,才能让人感觉出醉意来。
再者,朱光祖目的是要向窦尔墩强调:当时你已醉得不省人事,要杀你简直是易如反掌。因此,这里放慢节奏可以更突出地表达词中之内涵。
武丑演员在念白时,语气的幽默生动与否会直接影响到戏剧效果。语气处理好的念白生动活泼、耐人寻味;相反,则会枯燥乏味、令人生厌。艺术大师荀慧生先生曾经说过:“会念白的演员能把本来平平淡淡的词句念的光彩焕发,感动观众;不会念白的演员即使很生动的词句,也会给念死了,念的无精打采。”荀先生的这种说法对武丑演员是同样适用的。
语气是根据人物内心情绪的波动而变化的,不同人物在不同情景中有不同的内心情绪,也就有不同的语气,掌握这一要领,武丑演员塑造的人物才能千姿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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