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与张梅溪的爱情故事

编辑:wanl发布时间:2020-05-11

搞“四清”的时候,因为黄永玉写了《罐斋杂技》一文,上纲到“恶毒攻击社会主义”的程度。其中印象最深的,如“拉磨的驴子:咱这种日行千里可也不易呀!”——当时被批判为讽刺“大跃进”,攻击“三面红旗”。

后来,他白天半天挨批斗,晚上回到家,就半夜三更开始画画,妻子在一边替他把窗帘拉上。有时一画就是一通宵。一听到外面有响声,妻子马上要他将东西收起来,不敢再画了。

在那些风雨飘摇的岁月里,和黄永玉患难与共相依相伴是他的家人。一家人被赶进一间狭小的房子,房子紧挨人家的墙,光线很差。张梅溪的身体本来就弱,加上这一打击就病倒了。

黄永玉心急如焚,请医生治了也不见好,他灵机一动,在房子墙上画了一个两米多宽的大窗子,窗外是绚丽的花草,还有明亮的太阳,顿时满屋生辉。

后来。黄永玉下放到农场劳动了三年,在这段时间里,妻子张梅溪一直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外来的打击。

黄永玉在“牛棚”中曾经偷偷地写下长诗《老婆呀,不要哭》,来安慰妻子。在诗中,他大胆对她说“一百年不变”。

“文革”之后,拨乱反正,黄永玉有过一段顺利的日子,他当了美协副主席,还荣获了“意大利国家勋章”,名利滚滚而来。1988年,他携妻子又回到阔别了35年的香港,儿子黑蛮的出生地。

在《雅人乐话》一书中,黄永玉在他的《音乐外行札记》中有一段文字记录了他的这段爱情经历。

“我年轻时节衣缩食,在福州仓前山百货店买了一把法国小号,逃难到哪里都带着。刻完了木刻就吹吹号,冀得自我士气鼓舞。那时,我刚刚认识第一个女朋友,远远地看到她走近,我就在楼上窗口吹号欢迎。

女朋友的家人不许她跟我来往,说:‘你嫁给他,没饭吃的时候,在街上讨饭,他吹号,你唱歌。’抗战最后的那几个月逃难,我把小号失落了。去年,我在九龙曾福琴行用了近万元重新买回一把。面对着我50年前的女朋友说:‘想听什么?’如今,嘴不行了,刚安装假牙,加上老迈的年龄。且没有按期练习,看起来要吹一首从头到尾的曲子不会是三两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