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的语言特色
讲究音韵,押韵工整
元曲作为一种韵文,是很讲究音韵的,其中的散曲是在宋、金时的民谣俚歌的音乐基础上形成的,它分小令与套曲两种。一般来说,小令是单支曲子,用韵上要求一韵到底。
例如,关汉卿的《南吕・四块玉・别情》:“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凭阑袖拂扬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在这首小令中,“绝”、“雪”、“也”为韵脚,全曲只有一支曲子,同押一韵,韵律整齐划一,情感抒发一气呵成,音韵与情感合二为一,相得益彰。
当然,小令还应包括“带过曲”与“重头小令”,“带过曲”是三个以下的单支曲子的联合,“重头小令”则是由同题同调,内容相联,首尾句法相同的数支小令联合而成的。在用韵上,“带过曲”必须是同一宫调,并且音韵衔接,同押一韵。“重头小令”中的数支曲子,则可同押一韵,也可各押一韵。
例如郑光祖的《双调・折桂令・梦中作》:“半窗幽梦微茫,歌罢钱塘,赋罢高唐。风入罗帏,爽入疏棂,月照纱窗。缥缈见梨花淡妆,依稀闻兰麝余香,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这首曲词由两支小令联合而成,属双调,其中“茫”、“塘”、“唐”、“窗”、“妆”、“香”、“量”是韵脚,两支小令用韵工整,同押一韵。
套曲在用韵上要求全套同押一韵,例如杜仁杰的《般涉调・耍孩儿・庄家不识勾栏》包括《耍孩儿》、《六煞》、《五》、《四》、《三》、《二》、《一》、《尾》八支曲子,这八支曲子在用韵上同押一韵,十分工整。
总之,元曲作为一种文学样式与唐诗、宋词一样,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具有同等重要的历史地位。
元曲在语言上体现的大众化、口语化的特点,与其形成的历史基础是分不开的,而音韵性和角色语言的性格化,则是元曲作为一种戏曲文学作品所必备的。在创作上,元曲力求通俗平易,做到雅俗共赏,这也就为明、清戏曲的进一步发展打下了扎实的基础。